香港學校故事: 義氣 (五) ∕ A Secondary School Story: The Sacrifice (Part 5)

(五) 從容就義

話說我們三人前無去路,後有追兵,狩獵者變成被狩獵的,被糾察隊擒獲,Mr. Cheng 餘怒未熄,揪著我們三個人,想知道誰是事件主腦人!!! 那時我們都已嚇得魂不附体,我心想到,如果因此事而被逐出學校,前途毀滅,又怎能向父母解釋交代。Silly張見我們三人面無人色,就更加嚴厲地說: "I want to know who is the agitator. Tell me or I will take all three of you silly boys to the Principal's Room to see Mr. X." 他一提起校長「聖名」我們的心就涼了一大截,校長是一個六十歲多的英國人,是出名的懲罰者,聽說他用來施笞刑的藤條是双夾有兩姆指粗,打在沒穿褲的後面就留下血紅的疤痕,預先揸上的萬金油也不会有減痛的效用。

在此危急關頭,江仔挺身而出,抬起頭來,用不愄的眼光望著Mr. Cheng說: 『這全是我的主意,整件事与他們無關。』這時楼梯上下已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,众人議論紛紛,Silly張不想冒險,既然「攪手」承認控罪,自願祭旗,他也就不想在學生面前擴大事件。於是他对訆察說: "Bring this silly boy to see me in the Staff Room."

当日下午,我們的班主任接過從校役帶入來課室的「留堂簿」Detention Book,我和姓催的「死黨」臉白如紙,不約而同望向江仔,但見他神態自如,大有視死如歸之感。老師宣讀江仔罪行: 『煽動學生,侮辱師長,留堂兩次,併記大過;如有再犯,笞刑体罰,開除學籍。』全班學生寂靜無声,江仔在「留堂簿」上簽了名之後,一言不發,返回了自己座位。我和姓催的心裡都知道,他是為我們接受了懲罰,為我們這些畏死的從容就義。

(下續: 尾声)